「damijay」脑洞速打一发完
如题，突然的脑洞速打，前后经不起推敲的那种一发完，具体靠脑补。
大概就是桶桶大脑没被池子补好的感觉，被黑心大米抓去当童养媳（？）
傻白甜，OOC不可避免。
杰森陶德是个单纯的生物。
他就好像那些坐拥百万大军却口吐一句“我要抓活的！”就把自己给坑到无底洞去的傻子将军。
「亲手杀死蝙蝠侠」
然后冷静的架设好狙击枪把意欲偷袭蝙蝠侠的黑面具射了个对穿，再游刃有余的替蝙蝠侠拦下丧钟后被蝙蝠侠一肘子打在了腹部。
“该死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蝙蝠侠，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逃命了。”
红头罩拖着自己被蝙蝠侠打伤的腿一瘸一拐的逃离了罗宾和夜翼的追捕，还不忘给躺在地上的稻草人补枪。
这太奇怪了。
夜翼看了眼没有受什么伤的蝙蝠侠，还有躺在地上昏迷的大小罪犯身上明显的枪伤十分不解。
“他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但，哥谭奇奇怪怪的罪犯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个偏执的红头罩，尽管他看起来更像个披着罪犯皮的好人，但夜翼他们可不会忽略红头罩掌握的地下势力。
“他对这地方的熟稔可不像个外来者。”
“我知道，他很奇怪。”
“但不管怎么说，他射的都不是致命伤，现场没有死任何一个人，真不错。”
这就是另一个更奇怪的地方了，夜翼看向红头罩逃窜的方向，发现年纪最小的罗宾也看着那里。
“罗宾？”
“我没事。”
2
并不能说杰森被搞乱了脑子，他现在就像个单纯的单细胞生物，恪尽职守的按照脑内仅存的几个指令运作着，像台会主动喂野猫的机器人。
首先，蝙蝠侠教给他的罗宾的一切都没有忘记，他还混合了从刺客联盟那里学回来的知识把它们融合在一起。
但杰森并不能记得是谁教了他这些，「不能杀人」这条法则却牢牢记在心里，还有什么？那些格斗技巧、跳跃训练……更像是身体自己的记忆，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己动起来了。
明明「不能杀人」却记得「亲手杀死蝙蝠侠」。
「亲手杀死蝙蝠侠」的前提是「我需要钱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化身红头罩之后的杰森在哥谭混的如鱼得水，他隐约记得自己以前应该是个为生计发愁的人，但现在他可以每天都去高级市场买最新鲜的食材回家做饭，高档公寓也可以备存好几套用来当做「亲手杀死蝙蝠侠」的秘密据点，还可以随便买很多零食、街头摊贩的辣热狗和甜筒冰淇淋。
其次就是恶魔之女告诫他的一些东西：比如「在蝙蝠侠快死的时候再暴露你的身份」，杰森小小的脑袋里隐藏着大大的不解，自己难道和蝙蝠侠有什么特殊关系么？为什么一定要蝙蝠侠快死的时候才能暴露身份，还是蝙蝠侠会因为自己的身份情愿被杀？不管怎么说，杰森现在是个单纯的笨蛋，他一直小心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
还有「替我照顾好达米安」。
单亲妈妈果然顾虑颇多，杰森很惋惜达米安因为父母的离婚分居两地变得有些阴郁，他看着不太像这个年龄该有的小孩模样。
但达米安可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那个哥谭最富有的男人！杰森不禁有些羡慕，达米安还会缺什么照顾？每天上学达米安都有专车接送，他只能时刻盯着达米安的校园生活，在达米安没有吃中饭的时候以韦恩司机的身份偷偷给达米安送一份便当，或者在放学路上把堵过达米安企图霸凌的臭小子教育一顿。
「替塔莉亚照顾好达米安」，他能做的就这么多。
3
“达米安，你家司机在传达室给你送来了便当。”
见鬼的司机送便当，达米安知道自己被监视了，他还没有找到源头。监视者做的一手好饭菜，他似乎不屑给小孩下毒，那些切成小兔子模样的苹果和捏成小动物图案的饭团也不能收买达米安的信任。
第一份便当袋里附带了一封说明：你母亲塔莉亚让我照顾你，小孩子不能因为挑食就拒绝吃饭。
达米安有些诧异，塔莉亚的那些手下，什么时候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了。
这绝对有问题。
“可恶的韦恩小鬼，你以为让你哥哥过来教训我们就算这事完了？”
又是那几个看不惯达米安的高年级学生，他们不怕死的把达米安拽到男厕所企图给他一点教训，殊不知达米安几拳就能把他们揍成一滩烂泥。但达米安答应过布鲁斯不会再打架了，所以那双和布鲁斯不同的绿眼睛只是淡然的看着这几个身上贴了胶布缠了绷带的混混学生。
达米安的眼神令他们愤怒，他们揪着达米安的领子，把男孩拎离地面——玻璃碎裂的声音很清晰，一颗棒球打破了厕所的窗户砸在最高个子的学生头上。
校园外的某条马路上，杰森放下望远镜把球棒还给店家，“这副手套我要了，加上那颗棒球的钱。”
无意义的保护欲，看来母亲并没有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给监视者，达米安看见被棒球击中的学生躺在地上呻吟，忽然心情很好的把这个学生口袋里的烟掏出来交给了赶来的老师。
“我发现他们在厕所吸烟，企图殴打我让我闭嘴。”
棒球毋庸置疑被推到了正在训练的校队身上，达米安全身而退，他估算了棒球飞来的方位，以及能够监视到这块区域的位置，那个监视者很快就要被自己揪出来了。
但，达米安拿到了今天的便当盒，是夹着蔬菜土豆泥的火腿三明治，还有一张字条：抱歉今天只能给你准备这种简单的食物，我受伤了。
这个监视者到底怎么回事？简直和那个红头罩一样莫名其妙。
嗯？红头罩？
达米安隐约觉得自己抓到了重要线索。
4
“父亲，我今天有约。”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有事记得联络。”
韦恩家的小少爷破天荒的穿着一身亮眼的鲜艳棒球服出门了，他拒绝了布鲁斯给他配备的专车，头次坐进了自己便宜大哥的破烂小车里。
“和同学约了一起去市中心玩？”
“别企图跟踪我，格雷森，你知道那对我不管用。”
“好吧，要回家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不介意偶尔当一把全职司机。”
迪克只能把他亲爱的弟弟放在市中心，自行离开了。
5
哦，天哪，瞧瞧他看见了谁？
一个站在中央喷泉边似乎是在等人的达米安韦恩！
杰森提着自己刚从超市拎出来的食材们，下意识躲在了某颗树后面。达米安并不知道自己差点弄巧成拙，这个不合格的监视者也会在周末给自己放假，毕竟他都忘记自己周末都是窝在韦恩庄园闭门不出的。
好在达米安运气够好，杰森正巧外出买东西碰见了他。
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布鲁斯韦恩呢？
他的父亲难道不知道哥谭有多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
还是和同学有约？可是，抱歉，杰森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结果告诉他达米安是个在学校没什么人缘的孩子。
再等等，说不定他真的是在等人。
果真有人朝达米安去了，但是、那个身材臃肿的秃顶男人是怎么回事？糟了，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6
“男孩，你的父母呢？”
咧着一嘴黄牙的男人抓住了男孩的手腕，他没有一身雪白的皮肤，带着些异域风情的长相和肤色让男孩桀骜的眼神更有诱惑力。
不是奶油蛋糕味的小天使，而是只野性小猫。
“滚开，老东西。”不等他抓着达米安实施他的哄骗计划，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到男孩身边把他拨到一边，“放开达米安，不然你会失去你的手。”
“哦，天哪……”
老男人仰头看见了杰森的长相，还有他敞开的皮夹克下一截精瘦腰肢，结实饱满的肌肉……露出了令人作呕的目光，这对兄弟简直极品，他误以为这两位带着同样绿色眼睛的人是货真价实的兄弟。
“啊！”
但在脑内涌现更多不堪入目的想法之前，杰森毫不犹豫的卸掉了他的手腕骨，留下这个男人凄惨的叫声不顾，带走了达米安。
“你来的太晚了。”
“你是在等我？”
“母亲派你保护我，但你的工作实在做的差劲，如果她知道了会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这下杰森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一声自己其实是有双休假期的，达米安演戏演的迫真，他没有甩开杰森牵着他的手，继续跟着他的脚步引导着他往家里走。
“……塔莉亚没有说你会来找我，我以为你不知道。”
“父亲不会让司机给我送饭。”
原来是在这里露馅了，杰森想着不愧是塔莉亚和布鲁斯的孩子，真是有够聪明的，就没了下文。达米安更加意外，这个人就这样轻易的相信了他的说辞？
“你不来问我找你做什么？”
“唔，好像是这样。那么达米安，你找我做什么？”
这个人确实有问题，他像个傻子。在看见杰森露出一个傻里傻气的笑容后达米安更加这样觉得了，他真的是个傻子。
“我和父亲吵架了，今天不想回去。”
“那你来找我就对了。”
是吗？这就对了？达米安狐疑的跟着杰森朝一处高档小区走，刷门卡的时候杰森甚至找物管给自己多配了一把钥匙。
“我家随时欢迎你，达米安。”
达米安拿着钥匙和门卡，觉得杰森不太像塔莉亚的手下了，更像是放生的家养宠物。
“为什么？我母亲到底是怎么和你说的。”
“塔莉亚和我说，替我照顾好达米安。”
“照顾？”
“你母亲很爱你，达米安，她很抱歉留给你一个破碎的家庭，但你那父亲要是个对你不好的混蛋我可以帮你教训他。”
教训蝙蝠侠？那你可真够厉害的，他会踢爆你的屁股。达米安牵着杰森的手攥紧了些，不是监视，也不是保护，而是照顾？塔莉亚下达的指令可真够奇怪的，这样一个傻乎乎的男人能照顾自己什么？24小时全天候保姆吗？
“母亲叫你来哥谭就为了照顾我？”
“我来哥谭还有一些自己的私事，与你母亲无关。”
两人肩并肩从电梯里走出来，直到要从口袋里摸钥匙他才送开了达米安的手。
“我能知道是什么事么？”
“唔……”
杰森的行动法则里没有向达米安隐瞒自己的身份这一条，不是么？达米安是塔莉亚的孩子，严格来说他们是一边的，而且达米安只是个孩子，所以应该没关系？
“我要亲手杀了蝙蝠侠。”
“这是我母亲叫你来哥谭的真实目的？”
“不，这和塔莉亚无关……这是我的私事，我必须要亲手杀了蝙蝠侠。原因我也不知道，总之，我要杀了他，对，而且必须是我。”
这诡异的和红头罩的处事风格搭上边了，那扭曲的、对蝙蝠侠执着的保护欲原来是因为「一定要亲手杀了蝙蝠侠」？罗宾已经百分百确定现在背对着他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就是红头罩本人了，但他对杰森的大脑活动和行动基准十分在意，这算什么？母亲失败的洗脑人偶？
“嘿，你的脸色有些难看，难道你是蝙蝠侠的崇拜者？”
“我不是，只是有些意外你居然会想要杀死蝙蝠侠，他并没有那么好杀死。”
“没错，光是想要把他从那些疯子手里抢过来就已经很麻烦了，他本人也不好对付。”
“你和他交过手了？酷。”
达米安表现的像个孩子，但他的注意力放到了杰森的腿上，难怪那天的三明治便当会这样说。前一天晚上罗宾可是亲眼看见蝙蝠侠打伤了红头罩的腿，就这样他还送了三明治过来，顺带用棒球击中了一个混混的脑袋。
准头不错，罗宾愿意给他记个十分。
杰森终于端来了一杯热可可，没忘记贴心的提醒小孩杯子很烫。他系着一条简单朴素的围裙，在这一片温馨的家具内饰里露出思考的模样。当然，达米安觉得杰森这副模样傻透了，混合了一切他能想到的美好形容词在里面，用通俗一点说的话，杰森此时纯洁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但本质还是个傻子。
“你的名字。”
“事实上，我对我的名字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他对自己的过往都没什么印象了，这几个字母的发音对杰森来说只是一个可以给别人知晓的符号，并不能代表什么。
7
“格雷森，父亲是不是曾经死过一个罗宾？”
“哦，你最好不要在布鲁斯面前提起他，那会令他失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但布鲁斯确实失去了一个罗宾，在我之后、提姆之前。”
“名字。”
“杰森，杰森陶德。”
杰森陶德。
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在达米安舌尖滚动。
“达米安，发生什么了么？”
“没有。”
8
脱离了红头罩、不用照顾达米安的日子里，杰森几乎都是这种待机的傻模样。他把公寓打扫干净，清洗衣服、保养武器，多余出来时间会用来养绿植、晒被子、研究菜谱。他爱上了买各式各样的菜谱回来一个个尝试，成品大都不错。
只有穿上整套装备，杰森才会有自己是自己的感觉。
他似乎生来就该驰骋在哥谭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飞跃在那些屋顶、高层建筑的楼道间，遇上罪犯时，他甚至有一种遇到多年不见的老伙计的亲切感。
是蝙蝠侠，还有他的罗宾。
红头罩警惕的退后了两步，他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养好，现在并不是和对方起正面冲突的好时机。
“晚上好，红头罩。”
那个一直不作声的罗宾第一次和他说话了，就连蝙蝠侠都小小的诧异了一下。
“晚上好，罗宾。”
红头罩站在夜风中和罗宾打招呼，场面该死的和谐。
“你不该让未成年人陪你打击罪犯，按时睡觉对孩子的成长很重要，你这样会让罗宾长不高的。”
杰森忽然想起达米安，那个可爱的孩子应该已经在被窝里做着香甜的梦了。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生活，拥有一个完美的童年，但蝙蝠侠居然带着孩子打击罪犯！
“……”
“谢谢关心，红头罩，看来你是会送我回去睡觉的人。”
未成年时死去又复活、成年后归来复仇的前罗宾对着蝙蝠侠说教不该让小孩当罗宾，他们会长不高的。这场景太嘲讽了，如果让蝙蝠侠知道那面具下的脸曾是他死去的养子，他会如何是好？
夜翼接收到红罗宾的通讯时都有些不会说话了。
“罗宾简直就是在和红头罩调情。”
“我已经太久没见过蝙蝠侠吃瘪的模样了，红头罩在某些地方比小丑厉害的多。”
红头罩今夜没什么要做的，他只是例行出来溜达几圈，然后揍几个看不顺眼的混蛋，至于蝙蝠侠的抓捕？他是不会束手就擒乖乖进阿卡姆的。
“我去追他，交给我。”
面对扭头就跑的红头罩，罗宾一马当先追了上去。但通过红罗宾的监测系统，夜翼很轻易就发现罗宾在放水，他都没使出全力！
达米安记着杰森的腿伤，他没有追的太紧，相反他故意露出了一些破绽，比如被天台上的晾衣杆勾到披风，漏出一两声小小的惊呼。
杰森果然回头看他了。
这个容易心软的傻子，他这样会被哥谭吃的骨头都不剩，幸好哥谭的夜晚里只会有罗宾这一个未成年人频繁出没在危险区域。
这时罗宾脚下一歪，眼看就要落下高空。
9
“达米安，你有问题。”
回到蝙蝠洞后，达米安意外发现破天荒的所有人都到齐了，而布鲁斯带着不悦的眼神望着他。
“我只是知道了红头罩的身份。”
“他是谁？”
“他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你可以理解为保镖、或者部下，他是属于我的。”
来自那个地方的礼物，一个一来就控制了五分之一个哥谭地下势力的活人，天天拎着狙击枪架蝙蝠侠的部下？
“达米安，他知道我们的身份？”
“他不知道，而且他是个傻子，我母亲在给他做一些实验的时候失败了，披着活人皮的机器人，这样理解就好。”
达米安心情很好，这让所有人感到不妙，他真的像个得到了玩具的小孩在为此开心。
“你确定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监控画面里回放着红头罩把险些跌落的罗宾抓住扯进自己怀里，在座的各位谁都知道罗宾的抓钩没有损坏，就凭他的身手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他是故意的。
罗宾故意犯错不说，红头罩，这个罪犯想也没想就把蝙蝠侠身边的得力助手救回来，还让小孩趴在自己怀里躺在地上有一分钟之久！
“当然，这个愚蠢的红头罩是我的。”
达米安对着蝙蝠侠强调着，就好像蝙蝠侠会和他争抢这个罪犯的所有权。迪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忽然想到前几日达米安问他杰森的事情，心里充满不安。
“他在犯罪，达米安。”
“实际上他在控制哥谭的犯罪率，父亲，这也是你一直踌躇着没有抓他的理由。”
10
蝙蝠侠真是个不近人情的恶魔。
红头罩回到自己的安全屋脱下制服，他简单的小脑袋并不会把罗宾和达米安联系在一起。
罗宾还是个孩子，他软乎乎的趴在红头罩怀里，打了个呵欠说自己很想睡觉。于是红头罩当真抱着他没有起身，这个揍起罪犯毫不留情的暴力小孩原来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直到罗宾揉着脸起身说再不回去会被蝙蝠侠责骂，红头罩才遗憾的看着罗宾的披风消失在夜色中。
他抱起来手感真好。
“晚上好，枕头，床，还有我的水杯。”
红头罩扑进自己温暖的床铺，今晚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个想要睡觉的孩子和他打了个招呼，这没有什么，可惜今晚没能「亲手杀死蝙蝠侠」。
一夜安眠。
杰森睡了个好觉，他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为达米安和自己准备中饭。
11
达米安和杰森在一起度过了更多的周末，他们一起玩游戏、看电影，手牵手去逛商场，甚至一起去了一次游乐园。迪克当然有偷偷监视达米安，可惜对方两个人都是反监视的好手。
“格雷森，我提醒过你不要跟着我。”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就是红头罩？”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看在勤勤恳恳给他当了好几周全职司机的份上他没有再怼迪克。真难相信罗宾会和一个罪犯搅在一起，虽然红头罩还在叫嚣着要杀死蝙蝠侠，但他们甚至都一起合作过截断黑面具的毒品供给。
“他违反了我的规矩，毒品不能卖给未成年人和女人。”
这可真是个令蝙蝠家上下都十分意外的规矩，不过想要毒品在哥谭完全消失匿迹根本就不可能，红头罩这样控制也勉强算是一种安慰不是么？
“达米安。”
“说事。”
“你没有在和红头罩谈恋爱，对吧？”
达米安把眼睛睁开了，他确实喜欢和杰森那个呆瓜待在一起，但在迪克眼里他们像是恋人？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
“难道你想说你们这是，正常的同性交往？”
“不然呢，格雷森，说说看，我感兴趣了。”
“你和他吃同一根冰淇淋，达米安，你一个重度洁癖居然舔他用过的勺子，而他也根本没有避嫌，和你咬棉花糖的位置甚至都是重合的。”
“真的？”
“天，你根本没意识到？”
迪克猛的踩了刹车，达米安差点一头栽到挡风玻璃上。
“告诉我我没有多嘴。”
“不，事实上你多嘴了，格雷森。”
达米安没有时间和他计较这次踩刹车的事故，迪克亲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从里面飞出来的，是一个未成年小孩的恋爱启蒙。
“布鲁斯会杀了我的。”
“那是你的事情。”
12
“那个一直在散发出恋爱酸臭味的人是谁？”
提姆合上今年的韦恩集团报表，意有所指。迪克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红罗宾这个黑心崽知道一切，他肯定也知道达米安此时的恋爱脑是自己促成的。
“你们在羡慕。”
达米安心情好到都没有怼这两个养兄，特别是提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也变得无害起来。
“我是不是该感谢红头罩终止了家中无意义的战争？”
“唔，也许是我该感谢，你的还没有结束。”
布鲁斯从楼上下来了，带着没有睡饱就被阿福掀了被子的暴躁。迪克看见布鲁斯的一瞬间就把自己藏在了抱枕堆里，可惜迟钝的大家长无视了达米安的好心情，他拿起阿福准备的咖啡，没有对家中的各种情绪做出反应。
13
“杰森，「亲手杀死蝙蝠侠」后有什么打算？”
“唔……继续照顾你？”
杰森好看的绿色眼眸里浮现出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留在哥谭的理由仅仅是为了杀死蝙蝠侠、顺带替塔莉亚照顾达米安而已。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愿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找回我失去的记忆。”
杰森虽然觉得现在过的稀里糊涂的也是一种幸福，但他还是想尝试着找一下自己的曾经，比如他的父母？也许他还有兄弟姐妹，祖父祖母之类的亲人在世。
但这在达米安听来真是糟透了，杰森的过去他已经从母亲那里完整的打探过来，那可不是一段好的记忆。
“要不要去环球旅游。”
“哇喔，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达米安，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那肯定的，达米安骄傲的抬头挺胸，他今年已经升高中了，离成年也没有多少时间。总之，他先把环球旅行写进了蜜月旅行备选方案里。
14
哥谭地下反派会议？
红头罩接到这样的邀请函似乎没问题，但他是个惯性黑吃黑的家伙，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哥谭反派除名了呢。
“抱歉，达米安，今晚有工作。”
对于自己的红头罩身份，杰森一直拿工作来搪塞小孩，达米安的不多过问只是心知肚明。
“很忙？我是说，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嗯，很奇怪。”
“具体有多奇怪？”
“我有一些同行，但我经常抢他们的客源，关系不是很好，可他们今晚邀请我一起吃饭。”
罗宾和红头罩各自沉默着，杰森以为自己变相赶达米安回家的行径惹小孩不开心了，讨好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碟自己做好的甜点。
“这个给你。”
“我今晚要睡你家。”
哈，达米安也到了叛逆的时期不是么。
“不太方便。”
杰森有点害怕自己会带着无法解释的伤口回家，这对红头罩来说是家常便饭。但他都没细想过，为什么相处时间越来越长的达米安从没对他身上的纱布和血痕多问，难道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杰森，我们需要谈谈。”
“好吧，达米安，你想要和我谈什么？”
“你不该对你的恋人有所隐瞒。”
“什么、恋人？我没有恋人…等等，你是说，我们俩是恋人？”
杰森慌乱起来，面对小他七岁的达米安说不出话。
15
“罗宾呼叫蝙蝠侠。”
“蝙蝠侠在线。”
“今晚红头罩被邀请去了一个反派派对，我在他身上装了定位器，信号我会发给你们。”
“蝙蝠侠收到。”
16
阿卡姆被一群小丑的狂热信徒爆破了，他们协助小丑成功越狱。红头罩并不知情，还和黑面罩等人坐在一起，一座由企鹅人友情提供的赌场，赌扑克。
本来红头罩是不被待见的，在座的各位都或多或少被他吞过货，但他有一手好牌技，如果他们赌的是衣服，恐怕黑面具连面具都得脱下来当给红头罩。
“我们来到底是干嘛的？”
“耐心点，新人。”
红头罩仍然只能算是新人，他坐在一堆元老级哥谭反派之间浑身不自在。但大家似乎对这样的聚会习以为常，各个都很淡定。
“小丑失约了，从阿卡姆过来需要这么久？”
“也许路上撞见了蝙蝠侠。”
撞见蝙蝠侠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但不妨碍他们用这个拙劣的笑话互相调侃。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在场的某个人阻止了我杀死蝙蝠侠的壮举。”稻草人阴暗的瞪了一眼丢着纸牌翻花样的杰森，上次他诱导蝙蝠侠吸入了恐惧毒气，但这个可恶红头罩给了他的肩膀一发子弹，“如果不是你蝙蝠侠已经死了，红头罩。”
“蝙蝠侠只能死在我手上，而且想让他死太容易了。”已经没有人在玩纸牌了，无聊的杰森只能拿纸牌在赌桌上砌个纸牌屋出来解乏，“伙计们，想点新花样出来。”
“没错，死亡并不是终点。”
突然掺杂进来的声音带着病态和诡异的笑声，像是漏风的手提琴风箱，随着一张苍白的脸带着鲜艳的图案逼近了杰森，他几乎感到自己的心脏要狂奔出来。
“让他死太可惜了，看来我得向你表达崇高的敬意，红头英雄，”小丑从杰森的纸牌屋下抽出一张小丑，建筑轰然倒塌，杰森的心理防线也瞬间倒塌，“感谢你替我守护好了小蝙蝠的命，不然哥谭得少多少乐趣。”
17
“夜翼呼叫罗宾，小丑往红头罩那边去了。”
18
蝙蝠侠他们发现小丑的目的地和红头罩的信号重叠在一起，夜翼第一时间通知了罗宾，达米安立刻赶往那里。
“该死的，一定要拦住小丑！”
“你怕小丑对你的男友不利？”
夜翼的望远镜落在赌场内，他们只等蝙蝠侠一声令下就可以倾巢出动，将这些罪犯全部抓干净。
不，我怕杰森一枪崩了小丑。
那可是将杰森从布鲁斯身边夺走的原罪，达米安深信杰森的记忆会因为看见小丑的脸变得松动，塔莉亚也说过，外界刺激会影响杰森的大脑，身体自我防卫机制。
之前小丑一直呆在阿卡姆，杰森这几年从没正眼看过他。如果——“蝙蝠侠，小丑似乎在虐打一个人。”
那是个被塞在麻袋里的可怜人，企鹅人拿来试毒品的试验品，小丑正举着一根铁管无情的虐打着他，但麻袋里的人不仅没有发出哀嚎，反而发出惨烈的大笑。
“无趣。”
毒藤女的入席并不是为了合作而来，她只是想见见许久没见的老朋友，小丑女。她正举着她的棒球棍，向她的方向飞来一个隔空的亲吻。
她准备离席，不想红头罩比她更快一步的站了起来。
19
“呼叫红罗宾，红头罩在哪儿！”
室内的滚滚浓烟遮蔽了罗宾的视线，蝙蝠侠在五分钟前迫于压力不得不提前展开行动。
红头罩突然对着小丑开了一枪。
然后走到他身边，拿起那根铁棍狠狠砸在小丑身上。
“该死的，红头罩你在发什么疯！”
“布丁！！”
正当反派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红头罩的暴行，蝙蝠侠带着夜翼和蝙蝠女孩们攻了进来。
“和蝙蝠侠一起，快去阻止他。”
四散而逃的反派们没有注意到场面的诡异，门外还有赶来的大批哥谭警员协助抓捕。
20
“为什么他还活着？”
“为什么小丑还活着！！”
红头罩骑在蝙蝠侠身上，一拳打在他的下巴。就在蝙蝠侠扑倒了就要把小丑打死的杰森身上后，他的仇恨就转移到蝙蝠侠。
“我很痛，我一直在等你，可你做了什么？你放任我被他炸死！！”
他在哭。
这段话几乎是杰森哭喊出来的。
头罩摘下后露出的真相。
蝙蝠侠本就在吸入浓烟后有些不清醒的大脑此刻更加昏沉，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与记忆中的孩子重合。
“不，杰森？这不可能……”
21
“陶德！”
达米安终于赶到现场，他换上了自己的罗宾制服，此刻以罗宾的身份大喊着杰森的名字。
泪水中杰森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成两半。
“哈，哈哈哈哈哈哈，布鲁斯韦恩？”红头罩的枪口转向罗宾，凄然开口，“达米安，韦恩？”
“陶德，我可以解释。”
“你们还真是把我耍的团团转，不是么。”
红头罩痛苦的捂住了脑袋，那里有个声音正欣喜的呼唤着达米安的名字，他今晚刚确定了身份的男友，穿着罗宾制服站在蝙蝠侠身边。
22
“噢我的天那个是杰森！？”
夜翼的声音尖锐到要穿透频道。
23
“够了，不要再和我说话了！该死的，闭嘴！”
红头罩的精神十分不稳定，他在向着空气开枪。
24
蝙蝠侠想要控制住杰森，这样下去他可能会伤到自己。但达米安比他更快一步抓住了杰森的手，将男人压倒在他身上，手枪被夺下来丢在一边。
他们三人叠成诡异的金字塔形状。
布鲁斯伸出手抱住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还有达米安。
而达米安给了杰森一个吻。
25
杰森咬破了达米安的嘴唇，一个肘击打在蝙蝠侠盔甲的连接处，他这一下很用力，自损一千伤敌两百的那种。
不等他们再有动作，杰森翻身就跑。
26
罗宾阻止了蝙蝠侠的追击。
“父亲，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我不知道那是杰森。”
“他是我的，以前是，未来也会是。”
27
15岁的达米安曾郑重向布鲁斯表明了自己对红头罩的心意，在蝙蝠洞，布鲁斯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不仅早恋还出柜。
但他是认真的，蝙蝠侠知道阻拦只会让事情更糟，等他再长大点就会明白了。
然而两年过去罪加一等，不仅早恋出柜，没等到任何改变的老父亲发现对象还是自己死而复生的养子。
蝙蝠侠要叹气了，17岁的达米安依旧认真，还在宣誓自己对杰森的所有权。
28
杰森能回去的地方只有自己的安全屋。
但他没有进屋，选择躺在天台上看着天空发愣。
达米安找来的时候，红头罩正眼角湿润的点烟。
他的身体被夜风吹的像冰块一样寒冷。
29
“你不该找来，蝙蝠崽。”
这可真是个意外的称呼，达米安一点都不意外杰森现在的性格，他比之前更加混乱，有数不清的记忆在同时影响他。
“你知道我会的，我永远都会。”
达米安拍掉杰森手中的香烟，比起尼古丁的麻痹效果，杰森更适合一些其他的安慰。
30
男孩青涩的吻只是在安慰男人破碎的灵魂，但男人用同样不怎么样的技术把这个亲吻变的报复意味更重一些。
“你该给我个解释了，蝙蝠崽。”
“这里面有段很长的故事，蠢蛋陶德。”
“呵，终于暴露出恶劣的本质了。”
“彼此彼此。”
男孩摘下自己的手套，对躺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
“回家慢慢说？”
罗宾男孩的手掌在眼前摊开，杰森看了半晌，也摘下了自己的手套与它交握，有些颤抖，但很有力量。
“我一定是疯了。”
31
“够了，迪克，别再发出无意义的拟声词了。”
“我们都知道红头罩是杰森了。”
“达米安怎么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瞒那么久？！”
谁都不可能把红头罩往杰森身上想，布鲁斯无奈的看着监控中自己的儿子和养子再次拥吻在一起。
真正被达米安耍的团团转的是他们才对。
32
“告诉我你现在什么感觉？”
“很混乱。”
“母亲用拉萨路池水复活了你，难免有一些副作用。”
“我甚至分不清我的记忆哪些是虚幻哪些是现实。”
达米安终于如愿以偿的留宿在杰森床上，尽管杰森披着被单坐在地上，但他的姿势几乎和杰森紧贴在一起。
“蝙蝠崽，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该仔细想想你的所作所为，那已经不是漏洞百出可以形容的了。”
33
“……确实很蠢。”
杰森很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那个傻白甜一样的家伙确实是自己，给蝙蝠崽天天准备爱心便当？
“可韦恩家的择偶标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如果你说喜欢傻子的话，没错，陶德，你现在也很蠢。”
34
“蝙蝠崽。”
“干嘛。”
“为什么以前都喊我杰森，现在反而叫我陶德了？”
“那你为什么不喊我达米安反而叫我蝙蝠崽，这是什么恶心的称呼？”
35
蝙蝠侠食言了，他闯进红头罩的安全屋，看见一大一小两颗红艳艳的番茄脑袋凑在一起。
然后番茄们开始炸毛。
一个喊着父亲你不该来这里，一个红着眼睛就起身摸枪。
36
“我们真的不去看看？”
“我不想去，那里面要么很血腥要么很恶心。”
红罗宾切掉了通讯和蝙蝠女孩们一起检查修补阿卡姆，留夜翼一个人在外面继续吹冷风。
37
红头罩没有随着杰森的觉醒而消失，他变本加厉，从哥谭的五分之一吃成了三分之一的黑恶实力。
和罗宾的关系也恶劣起来，几乎见了面就要动手。
达米安发现杰森作为陪练十分够格，每次都能打个尽兴再结束。蝙蝠侠只能看着，他没有得到二儿子的谅解，因为元凶还在阿卡姆蹲监狱。
每当他企图靠近杰森，只能得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38
杰森不可能一辈子都像个傻乎乎的傻白甜，达米安早有预料，他并不担心自己的感情发生改变，他爱杰森的本质，那永远不会改变。
现在他能用前一秒差点把你脖子拧断的力道温柔挤出装饰的裱花奶油，也能用那张冷嘲热讽的嘴随口背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达米安看着杰森给毒贩们立规矩，他连吼带枪响的把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在察觉到罗宾暗处的目光后对着他的方向竖了一根中指。
或许他变成了一个复杂的矛盾体，带着复仇的怒火从地狱爬回人间，暴戾的基因在体内流窜，喜怒无常……但在达米安眼里还是个单纯到能被看穿一切的傻子。
39
“那是什么？”
“婚戒，还有我们的蜜月计划。”
“哇喔，蝙蝠崽，没想到你是来真的。”
达米安的求婚带着伤，前十分钟他和杰森在安全屋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对战。杰森一颗子弹擦着达米安的脸过去，达米安的刀刃在杰森手背划出伤口。
然后他们和解了，罗宾把红头罩压在床上扒裤子时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下了床。
“你他妈还没有成年！”
40
“我只想要小丑死。”
杰森翻看着达米安亲笔计划的结婚行程，他建议在里面加上处死小丑的表演节目。
“你可以把戒指放在小丑脑袋里，然后我一枪把它射爆，戒指掉出来，怎么样。”
“好啊。”
“……你同意？”
“我不是父亲，而且小丑早该死了。”
达米安从床上坐起来打呵欠，他昨天刚过了成年生日，初次开荤就纵欲过度对身体的负担不小。
“真的？杀了小丑？”
“我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你，如果有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一定会杀了他。杰森，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41
一直到达米安穿好衣服，杰森还在宕机状态。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你上学要迟到了。”
“呵，胆小鬼。”
“滚去上学！”
42
达米安出门时发现鞋柜上没有摆着便当盒。
“我的便当呢？”
“你以后不会再有便当了。”
结果达米安还是收到了中午的便当。
韦恩家司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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